黨的十八大明確了“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深入人心，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型產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基礎更加堅實”的文化體制改革目標，從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全局的高度進一步提升文化建設在國家發展中的地位，強調要增強文化整體實力和競爭力。

行政組織是切實貫徹和落實文化體制改革的重要主體，增強其文化建設無疑具有典型的示范作用，對于提高行政效率、增進政府公信力和保障政治合法性等具有重要意義。而德性問題突破傳統倫理道德的范疇，實際上也是組織文化建設問題，二者有著內在的一致性。從組織文化視角關注行政德性，有助于行政德性的塑造和保持，尤其能凸顯行政德性這一無形管理資源的優長性。

一、行政德性建設的應然性

黨的十八大前后，我國進一步加強反腐敗力度，一大批官員因涉腐問題紛紛落馬，促使我們去重新思考腐敗問題。官員腐敗盡管情形各異，程度不一，但是反映出的根本問題是行政德性的匱乏和缺失。制度反腐固然重要，但是行政人自身的防腐更為關鍵，行政德性恰是防止腐敗的一種倫理規制。

行政德性，是理性行政人的身份特征，是行政生態環境的重要組成，是公共行政中不可或缺的因素，是行政管理活動的重要資源。即便在歷史上家國一體的社會中，政德亦被高度重視，如孔子所云“為政以德，壁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論語·為政》），亦是政治家世代相傳的政訓。

現代行政生態環境的總體變遷使公共行政活動呈現出高度復雜性的趨勢，對行政德性則提出更高的要求和期待，使行政德性比以往更為重要。一方面，基于價值的行為選擇貫穿于社會治理全過程，在行政實踐中行政人往往面臨多重的價值選擇困境，對于行政行為的理智和正確選擇需要以行政德性為依托。另一方面，在復雜多樣的行政生態環境中，在剛性的行政制度和規范約束乏力情況下，隨著行政自由裁量權日益擴大，其有效行使客觀上要求行政主體憑借內心的價值判斷對所處的情景進行識別，對各種沖突性價值觀加以比較，對多樣的價值理論加以審視，并對行為后果的合理性和合法性等進行研判，最終決定以何種取向作為行動指南，而行政自由裁量權最終依靠行政德性保證。

可見，行政德性彰顯著行政主體的形象，其建設和實現程度更關乎著公共行政管理活動能否依據倫理規制展開，直接影響到行政效益能否最大化地得以實現。故此，行政德性建設是當前廉政工作中一項刻不容緩的任務，也是推進公共行政發展的必由之路。

二、行政組織文化與行政德性

行政德性依托于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文化的重要組成，其產生和發展受到行政組織文化的影響和熏陶，二者有著內在的關聯性。

（一）行政組織文化的意蘊

廣義的組織文化可以從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考量。通常意義上的組織文化是在狹義范疇下界定的，是組織的全體成員在自身發展過程中長期積淀孕育而成并共同遵守的目標、價值標準、基本信念及行為規范，是組織自身獨特性的標識。著重強調的是文化的精神層面，很大程度上還包括物質層面中的組織的制度、結構和行為規范等載體要素，但卻排除了廣義組織文化中物質層面中器物文化的部分。

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的軟環境，是行政管理的重要資源，是通向優良行政的隱性手段；是在行政組織自身發展過程和行政管理實踐活動中，行政受到文化滲透和影響，并逐步深化為組織內部的文化因素，通過共同的行為方式、價值觀念和道德規范，把組織內部的全體成員凝聚在一起的特殊的文化傾向。承襲對組織文化內涵的界定，主要從行政組織文化精神層面把握和理解，行政組織文化集中展現了行政組織及其人員的整體精神、共同價值、普遍道德和文化素質。

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的典型標識，是行政組織個性的體現，其自身凸顯的特征使其確立了在行政管理活動中無可替代的地位，并日益受到學界和行政組織及其人員的高度重視。

行政組織文化具有超個體性的特點。行政組織文化超個體性的特征，是使整個行政管理工作能夠有機地聯系在一起，從非理性的感情因素和意志力量等方面出發，來協調和引導行政人的行為，既能發揮每個行政人員的自主性，又使其行為自覺趨向一致，構成團結協作的整體，為實現行政目標而共同努力。

行政組織文化具有相對穩定性的特征。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自身發展和管理實踐活動中長期孕育的結果，一經產生便具有相對穩定性的特征。這種相對穩定性有助于發揮行政組織文化軟管理的作用，通過調節行政人的思想、意識、情緒習慣，形成心理認同，逐步內化為行政組織的主體文化，使組織目標切實轉化為行政人的自覺行動，從而與制度規章等硬性管理相得益彰地發揮作用。

行政組織文化具有融合吸納性特征。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的特質，縱觀其產生發展過程，它不可能是外部創設的，而是與自身組織的經歷、沿革和所處時代緊密聯系，內生性累積的結晶。在其孕育過程中，會受當時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組織領導者個人文化傾向的滲透和影響，在相互吸納與融合中使組織文化日益豐滿，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行政組織文化是行政組織管理世界的精神內核，其獨具特色的價值觀與規范不僅構成了控制行政組織成員與行政相對人之間互動的方式，同時也起到增強組織凝聚力和促進組織自身成長的助推力等功效。

（二）行政德性的內涵

德性慣常被作為道德的同義語，對“德性”的理解也寓于對“德”的認識，這一點中外皆然。然而，從詞源學的解釋上看，德性有著更為寬泛的涵義?！恫涣蓄嵃倏迫珪穼ⅰ暗隆苯忉尀?“人間以至宇宙間一切事物的特殊屬性。德，又指德行。道家認為的表現形式，即是‘道’的內涵本質?！?/p>

《哲學大辭典》對“德”作如下釋義:一是指道德，品質；二是指事物從道所得的特殊規律或特性?！掇o?！穼Α暗隆钡慕忉專阂皇堑赖?，品德；二是事物的屬性。認為是具體事物從“道”所得的特殊規律或特殊性質。由此可見，德性至少應該包含兩方面涵義：第一，是人們慣常理解的人的道德品質；第二，指事物的特性、品格、特長、功能，亦即一事物成為該事物的本性。

作為倫理學體系中的基本概念，德性很早便為哲學家們所關注。追溯倫理學史上對于德性的界定，主要有如下幾種：第一，品質說。絕大多數哲學家和思想家認為德性是一種向善的品質，在這一點上基本形成了共識。亞里士多德認為“人的德性就是種使人成為善良，并獲得其優秀成果的品質”，是一種用來使個性達到善福的性質，并且特別關注真正的德性（即美德）在實現善福中的作用，即能夠引出德行或者優秀作為。而在中國的傳統哲學中，德性與“德”基本同義。正如朱熹所言：“德者，得其道于心而不失之謂也?！?/p>

德性專門指向人的內心，表達的是人的道德品質。第二，力量說，主要代表人物是柏拉圖。柏拉圖曾說：“德性是心靈的秩序?！?/p>

他表述了德性不是善本身，而是獲得善德的能力。盧梭和康德也分別把德性視為“靈魂的力量”和“智慧的力量”。第三，手段說，主要反映在倡導功利主義思想家的論述中。功利主義注重結果，并以結果作為衡量取舍行為的價值標準，認為德性是外在功利的手段。比如休謨、狄德羅等就將德性視為對制度或者規則的遵守。富蘭克林說：“德性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它們之間構成一種外在關系，培養德性就是最終讓幸福在人間或天堂獲得成功?！钡谒?，獲得性品質說。在對德性的認識中有較大突破的要屬當代的麥金太爾，他認為“德性是一種獲得性人類品質，這種德性的擁有和踐行使我們能夠獲得實踐的內在利益，缺乏這種德性，就無從獲得這些利益”。麥金太爾將德性這種內在品質與實踐活動聯系在一起。

綜上，我們認為，行政德性是指行政組織或行政人員所具有的并在行政實踐活動中展現出來的能夠完美達到公共至善目標的性質、功能、品質、人格、素養和行為取向等。行政德性內在包含以下規定性：其一，從主體角度來看，行政德性既包括行政人員，也包括行政組織。根據德性的詞源學解釋，我們認為行政德性不僅僅是指行政人員的品質和素養，即行政人員作為公共權力行使者和公共利益服務者的品質和素養，還應包括行政組織這一事物的性質和功能等，主要強調的是其作為公共權力的行使機關和公共利益的服務與實現機關所具備的公益特性及其功能。行政德性必然與公共行政實踐活動相關聯，即在行政活動中才能夠顯現出來。其二，從涉及維度來看，行政德性包含內在和外在兩個維度，是二者的結合。德性與德行是統一的，德性單純具有內在性遠遠不夠，還需要彰顯和為人所感知，而實踐恰是這種外在展現的最佳途徑，因此行政德性必定要與行政實踐活動相聯系。其三，從功能角度看，行政德性是實現公共至善目標的根本性保障。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對其本身價值的關注和追溯是必須的，行政德性也不例外。行政理念雖幾經轉換，但是行政組織自身的地位和特性決定了最大化地實現公益這一目標不能改變。

（三）行政組織文化與行政德性的關聯性

盡管在論及廣義的“文化”時，大都一般性地內括了“德”的內容，但是在談及“德性”時，卻更多地習慣于將其限定在倫理道德范疇，很少將其融于文化甚或組織文化的視角加以衡量，導致在公共行政領域人為地、現實性地割裂了行政組織文化與行政德性的關聯，不利于行政德性優長性的發揮。二者的關聯性可以從多層面來認知。

1. 從基本內涵層面上來看，行政德性邏輯地屬于行政組織文化的范疇。在組織文化領域中率先提出文化本質概念的學者，當屬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學院教授埃德加·沙因。他認為：“文化是隱含在組織成員的潛意識中，包括物質層即可以觀察到的組織結構和組織過程等；支持性價值觀即包括戰略、目標、質量意識、指導哲學等；以及基本的潛意識假定，即一些潛意識的信仰、知覺、思想、感覺等?！?/p>

目前的文化研究大多停止在物質層和支持性價值觀的層面，對于更加深層的，即“基本的潛意識假定”的挖掘還不夠。

透過沙因的文化層次分析不難發現，文化中的深層次方面即基本的潛意識假定恰恰與德性問題是相通的，討論的是關乎信仰、思想等無形的資源。對于行政人員個人而言，德性關乎的是品德，外在體現為個人道德、人格等。而對于行政組織而言，行政德性反映的則是行政組織文化中的深層次問題，具體體現在行政組織與行政個人、行政組織與行政組織之間、行政組織與公民社會的關系處理過程中，凸顯著巨大的張力。從基本內涵上看，行政組織文化與行政德性有著內在的統一性，行政組織文化理應內含性地包括行政德性的基本內容。

2. 從產生和發展過程來看，行政德性的產生和發展依托于行政組織文化。豐富的行政組織文化世界是行政德性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場所，是行政德性發展不可或缺的影響因素。一旦離開了行政組織文化的世界，離開了養育它的文化土壤，行政德性就可能成為一種抽象物，失去旺盛的生命力。從行政德性的產生來看，行政德性不僅會受到行政人員生理和心理等自身因素的影響，更受制于所處行政組織文化環境和整體社會文化大環境的影響。涂爾干認為：“德性主要是基于對群體的依戀感和對其符號、規則和權威的尊重產生的，行政德性的產生必然要受到行政組織文化的熏陶?！睆男姓滦缘臍v時性發展這一動態視角來看，“不同的社會文化背景影響到品德發展的速度，無論是在道德判斷的發展方面，還是在公正觀念、處罰觀念和公有觀念的發展方面”。在行政德性自身不斷發展成熟的過程中，文化的整體性環境和行政組織文化必將影響行政德性發展和變遷的方向，豐富和完善行政德性的內容。

3. 從內在性質上來看，行政德性蘊涵著豐富而深刻的行政組織文化屬性。行政組織文化集中體現的是行政組織及其人員的整體精神、共同價值、普遍道德和文化素質，本質上是以行政德性為核心的價值體系。作為行政組織文化價值內核的行政德性，蘊涵著豐富的行政組織文化屬性。

“文化”指一個社會中的價值觀、態度、信念、取向以及人們普遍持有的見解。行政德性這種內在的屬性主要表現在認知、情感、信念三個層面。行政德性是一種行政組織文化認知，它著重從政府和社會、行政人員與行政組織之間的利益關系，尤其是行政組織和人員對社會整體利益和他人利益的態度這一角度反映行政組織文化。

行政德性是一種行政組織文化情感。行政組織文化情感是行政人員基于行政組織實踐的文化生活而產生的一種包括喜、怒、愛、憎等在內的情緒。作為一種長期體驗生成的結果，可以分為對符合德性要求的思想和行為的贊許等積極情感體驗，及對不符合行政德性要求的思想和行為的反對和否定消極的情感體驗。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情感體驗，只有基于正確的行政德性認知基礎才能發揮正面功效。行政德性是一種行政組織文化信念。行政德性只有與行政實踐相結合，由內在品質轉化為行為自覺，才能發揮實際功能。

因此，行政德性單有知性層面的行政德性還不夠，只有基于對良好行政文化的篤信和由此產生的履行德性義務的責任意識養成，才能實現公益的至善性目標。

三、行政組織文化視閾下行政德性的優長性

行政組織文化與行政德性有著內在的關聯性，將行政德性突破既有的行政倫理范疇，置于行政組織文化視野考量，借助行政組織文化強大的引導、凝聚等功能優勢，更加有助于行政德性優長性的發揮，塑造行政德性的文化品牌，持續提高行政組織的核心競爭力。

（一）現實社會對行政德性的具體要求

行政主體包括行政機構和行政人員，行政德性自然包含這兩類主體的德性。無論是行政機構本身還是在其中最終發揮作用的落實者——行政人員，由于他們掌握公共權力，其德性的養成和建設狀況都對外彰顯政府形象，為公眾所矚目，具有極強的示范作用。如果他們不講德性，不重視自身的修養，則不僅僅是個人和所在組織的文化墮落，更將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災難。

社會領域的差異性和具體性以及所處的時代背景，決定對德性的訴求不盡相同，以此成為人們生活以及開展活動的道德依據，公共行政領域亦是如此。尤其是伴隨行政理念的轉換和行政生態的變遷，作為社會生活中的特殊領域，必然要求公共行政人員具備對積極公共行政目標實現有直接促進作用的德性。

具體而言，主要包括公益至上、責任本位、理性忠誠、節制自律四個方面。其中，公益至上是最大和首要的德性要求，因為公共行政領域區別于私人領域的最大特殊性，即是行政主體對于公權力的執掌，公權力行使的效果根本上取決于行政主體是否將公眾的、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從公權力來源的角度上講，公益至上置于行政德性的首位當之無愧。責任本位是最基本的德性要求，權責一致是保障權力良好運行的條件，沒有責任，權力的行使就缺少規制，極易濫用，從而難以實現“公益”取向。高度的責任意識是踐履正確行政的基本道德素質，不可或缺。理性忠誠和自我節制是行政主體的必要德性，尤其是在面臨現實誘惑和選擇困境的關鍵時刻，是行政主體把握價值操守的重要防線。如何在多維的忠誠取向中選擇理性，怎樣在兩難境遇中做出正確抉擇，具有自主性的理性忠誠和慎獨的自我節制可謂通往優良行政的兩大法寶。

（二）行政組織文化視閾下行政德性優長性的展現

行政德性最終的落腳點和外在反映必然是其在行政實踐中優長性的展現，在行政組織文化視閾下，行政德性與行政組織文化的功用產生趨同性，即發揮出更好的導向性、凝聚性、激勵性、控制性和示范性等多重功效，切實在公共行政過程中展現行政德性的優長，發揮出實效性。

1. 確保行政組織的先進性。行政組織文化率先具有導向性功能。它整合著行政組織整體的目標和行政成員的個體目標，將二者緊密聯系在一起，最終通過整體的文化傾向引導行政管理活動的展開，決定行政組織成員和行政相對人之間的互動方式和效果。行政組織的管理程度和先進水平，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其具有怎樣的行政組織文化，行政組織文化在行政管理活動中發揮引導性的作用。行政德性是行政組織文化的內核，在政府經濟、社會、倫理、政治價值取向先進性的塑造和保持過程中發揮著著導向性的優長。

2. 強化行政組織的凝聚性。行政組織文化超個體性的特征使其具有凝聚性功效。行政組織作為一個群體，有著層級性，包含縱向上下級間、行政組織之間、行政組織內部正式組織和非正式組織之間、行政組織個人與組織之間的關系等。行政德性是行政組織文化的認知、情感和信念。通過共同認知的形成、情感的培育和信念的確立，能夠最大化地形成集體認同感，消除組織成員間的矛盾和分歧，增強行政組織的向心力，從而發揮出行政德性在增強行政組織內部凝聚力的優長。

3. 增強對行政人員的激勵性。優秀的行政組織文化能充分重視組織成員的心理需求，使組織成員獲得尊重與滿足，最終有助于自我實現。行政德性是行政組織文化的重要構成，是其中核心的價值觀，能夠在行政組織中營造積極向上的氛圍。在行政組織文化建設中加大對行政德性的關注，運用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進行分析，通過需求的滿足能夠激發行政人員的主動性和創造性，有效提升行政組織管理的效率，能夠發揮行政德性對行政人員不斷追求卓越的激勵的優長。

4. 加強行政組織自身的控制性。行政組織文化相對穩定性的特點和融合吸納性的特征，使得行政組織文化這種內生性的文化更能夠得到行政人的高度認同，從而更具有潛移默化的無形規范和約束作用。行政德性是基于對良好行政文化的篤信基礎上產生的履行德性義務的責任意識，是行政主體由內化品質轉化為行為自覺的關鍵，作為行政組織和行政人員內在和外在的統一體，在行政組織自我約束力提升方面有難以替代的優長性。

5. 高揚對社會公眾的示范性。行政組織文化具有良好的示范性，是行政管理的軟環境，行政德性是行政組織文化這一典型標識中的核心體現，是行政組織文化品牌的特色之一，公益至上、責任本位、理性忠誠、節制自律等行政德性是完美行政人格塑造，對于社會公眾具有良好的示范功效，能夠增強政府的公信力，糾偏腐敗等問題所致的負面形象，在全社會營造良好的德性文化氛圍。而行政德性與實踐的結合必將涌現出行政德性的楷模，無疑可以充分發揚行政德性示范性的優長。

行政德性不僅僅是一個倫理領域問題，同樣是一個行政組織文化領域的深層次問題，二者有著高度的內在統一性。從行政組織文化的視角分析行政德性，對于行政德性優長性發揮有積極意義。倫理道德更多的是一個自律內化的范疇，而從行政組織文化的視閾，則更能充分發揮行政德性這一文化軟實力的外在作用，切實推動行政管理實踐朝著效率、效益、公平、民主等目標邁進。

參考文獻:
［1］ 約翰·W·紐斯特羅姆,基斯·戴維斯.組織行為學（第10版）[M].陳興珠,羅繼,等譯.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 2000.
［2］ 亞里士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M].苗力田,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9.
［3］ 朱熹.四書章句集注:新編諸子集成[M].北京:中華書局, 1983.
［4］ 柏拉圖.斐多:柏拉圖對話錄之一[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0.
［5］ 彭忠益,洪霞.德性:行政管理的重要資源[J].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03\\(3\\).
［6］A·麥金泰爾.德性之后[M].龔群,等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5.
［7］ 埃德加·沙因.組織文化與領導力[M].馬紅宇,等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1.
［8］ 林崇德.品德發展心理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89.
［9］ 塞繆爾·亨廷頓,勞倫斯·哈里森.文化的重要作用[M].程克雄,譯.北京:新華出版社, 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