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中國幾千年歷史,漢字一直被中國人用作書面語的載體。要閱讀、要書寫、要表情達意,都離不開漢字。因此,筆者認為,識字應該從幼兒做起,應該成為學齡前兒童教育的重要環節之一,這個問題值得探討。
(一) 從漢字本身的特點來分析
每個方塊漢字都有其固定的形體,也有各自的音節,都自成體系,具有完整的意義。我們在接觸漢字的時候,先看到的是它的形體,這一點尤其可以體現在象形文字中,例如:山、日、爪、木。幼兒在接觸這類漢字的時候,只要去積極地調動他們的觀察力,再加上幼兒豐富的想象力,這些漢字就很容易變成了一幅幅生動的圖畫,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高山、一輪圓圓的太陽、小鳥的爪子、一棵棵參天大樹。之后才會學習它的讀音和意義,形音意交互,對大腦產生刺激作用,如此多渠道的接受信息,盡快地認識漢字,大腦在這樣的過程中進行了充分的運動。
筆者與三對夫妻一起做了一次實踐,分別對他們3歲的孩子進行漢字整體識別的訓練,具體方法如下:
將山、鳥、木、本、人、從、雨、炎八個字做成卡片,與其它六張動物類卡片混在一起,逐一辨認。剛一開始,孩子們是漫無目的的一通亂翻,當告訴他們每張卡片是什么的時候,孩子們就很快的能辨認出卡片的內容了,這個辨認過程歷時兩天,重復了三次,每次20分鐘。之后,再打開一本書,找出這六個字,孩子們能根據大人的要求,指出相應的漢字。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主要選取的是象形字和會意字,依靠幼兒的想象力和觀察力,誘導孩子們通過觀察和對照。
比如一撇一捺是“人”,這是一個很容易識別的漢字,兩個“人”一前一 后跟 隨著 走在 一 起,就 是“從”,有的孩子就很容易想到自己被家人領著走路,就像“從”這幅圖畫;再例如“雨”字,里面的四個點就像雨點,孩子們很快就想象到雨點從天空滴落下來的畫面,甚至會興致勃勃的講述自己見到的下雨的畫面。如此練習,不僅開發了孩子的觀察力和想象力,而且也促進了他們的口頭表達能力。
除了固定的形體之外,漢字還可以被分解拆卸,我國古代的活字印刷就是一個很有力的證明。在幼兒眼里,這種拆卸和重新組合的過程,就如同搭建積木一樣,如:
“ 好 ” 字 可 以 拆 分 為 “ 女 ” 和“子”;“如”字可以拆分為“女”和“口”;“媽”字可以拆分為“女”和“馬”……拆分之后,又可以進行再次組裝,這種將已有的漢字拆分為其它漢字的過程,不僅對培養幼兒的創新能力奠定了基礎,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給孩子培養了一種良好的識字習慣,在幼兒眼里,識字和玩游戲就是一回事,沒有因為機械性記憶而帶來的枯燥乏味之感。
筆者認為,如此堅持練習,漢字所具有的智力開發價值,會隨著幼兒的識字量的增多,成正比例增長。例如,當幼兒認識“女”字,并且知道其含義,那么,當他們看到“媽”、“娘”、“姐”、“妹”等字的時候,大都會判斷出,這些字都與女性有關系,再教孩子們認知的時候,就簡單了許多。
總之,漢字本身所具有的上述特性,都可以在幼兒智力開發的過程中被合理運用,它對幼兒的觀察力、創造力、推斷能力起到了積極地提升作用。
(二) 從幼兒的身心發展方面來分析
有研究表明,嬰幼兒是用“模式認知”來認識身邊事物的,所謂“模式認知”,就是將認知對象整體植入大腦,比如嬰兒期“認生”的現象,嬰兒會準確地在眾人當中尋找出爸爸媽媽的面孔。一般情況下,只要嬰兒身體發育良好,到了幼兒期,這種認知能力就會成為他們識別圖形的基礎。
漢字作為一種特殊的“圖形”,當然也就能被幼兒所接受。只不過這是一種比較復雜的腦神經活動過程,需要聽覺、視覺等神經系統之間相互聯系,這種能力在幼兒身心健康發展的前提下,只要進行相關訓練,就可以形成。因此,三四歲的孩子學習漢字,是完全可以的。
此外,華東師大心理系教授、博士生導師曾性初先生也認為,任何正常的兒童,都具有將漢字當成圖形進行識別的“圖形辨認”能力。也就是說,幼兒是具備認識漢字的生理和心理條件的,而且漢字的許多特性也是合乎幼兒心理發展需要的,所以,幼兒識字是完全可以的。
三 結論
綜上所述,漢字是具有很大的智力開發潛能的工具,它簡單實用,對幼兒的視覺、觸覺、聽覺以及思維能力都有刺激作用。
但是,筆者在提倡用識別漢字進行智力開發的同時,也要提出幾項原則:第一,重視智力開發。幼兒識字僅僅是開發智力的一種方式,不能用識字量來評判幼兒的優劣。第二,以游戲為主導。游戲是幼兒生活的主要組成部分,我們不能強迫幼兒去做自己不喜歡的游戲,否則只會給他們造成心理壓力,得不償失。第三,因地制宜。在幼兒身邊尋找識別對象,拿出一些常用的漢字作為游戲工具,不去教授孩子們在生活中很少涉及到的漢字。